情万丈,一股翻云覆雨,扭转乾坤的强大自信油然而生。
淮州这潭死水,也该彻底沸腾一番了!
与此同时,陈记粮行,后院书房内。
陈方正,这位淮州商界的泰山北斗,正襟危坐,眉头紧锁,苍劲的面容之上,布满了凝重之色。
陈方正捻着胡须,眼神复杂至极。
联想到近日来淮州城内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以及周家和孙明远那如同疯狗般丧心病狂的反扑,陈方正心中已然隐隐有了决断。
“周显贵,孙明远……尔等欺人太甚!”
陈方正猛地一拍桌案,须发皆张,怒火中烧。
他虽年迈,却并非老眼昏花之辈。
周孙两家狼狈为奸,鱼肉百姓,早已令他深恶痛绝。
如今,竟为了区区盐路,便要构陷忠良,颠倒黑白,简直是无法无天,丧尽天良!
他陈方正,纵横商海数十载,一生光明磊落,嫉恶如仇,岂能眼睁睁看着高家蒙冤受屈,淮州百姓继续遭受荼毒?
更何况,若是雪盐之秘当真落入周孙之手,以他们的贪婪本性,必将垄断盐路,哄抬物价,届时整个淮州盐业,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行!老夫绝不能坐视不理!为了淮州盐业的未来,为了这满城百姓的安危,也为了……老夫这心中尚存的一丝正义!”
陈方正霍然起身,目光如炬,一股久违的热血在他胸腔内奔腾咆哮,仿佛要将他沉寂已久的雄心壮志重新点燃!
“来人!”
陈方正中气十足地高喝一声。
管家闻声而入,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速速备轿!老夫要亲自拜访城内诸位老友!”
陈方正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就说,陈某人有要事相商,关乎淮州百年基业,刻不容缓!”
“是!老爷!”
管家见老爷如此神情,心中凛然,知道必有大事发生,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