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吊在三人身后的影子，更加隐入了夜色里，像一个暗中窥伺的小偷。
韩餐店给六人安排了一个靠窗的，能看见星光点点街景的位置。艳红色的装修和暖光灯，真有几分像坐在韩国街头的料理店里的感觉了。
不过在看到金发碧眼的服务生，端着一盘盘只有形似的餐盘走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打破了大家的幻想。食物应该是结合b国人的口味进行了改良，不太美味但也算不上难以接受。
店里唯一正宗的物品是从韩国进口来的清酒，他们也点了两瓶，为了搭配餐食兑着软饮喝了些。此时的陶云栀非常自控，她始终记得晚上和贺嘉言的约定，并不多喝。
把这些都看在眼中的贺嘉言，只觉得整颗心都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纸巾，因为过于满溢的喜爱蜷缩成了一团。葡萄味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滑进胃里，辛辣得刺激着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直到这顿饭结束回到公寓里，彻底安静下来的贺嘉言，也在无数次地确认后，终于明白了，不论陶云栀和谁在一起，他都会扮演那个在她旁边等待着上位机会的，令他自己都不耻的角色。
于是这天晚上，在陶云栀准时赴约而至的时候，比他的话语更先冲出来的，是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