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论,眸色深沉看着沙盘。
一面黑旗,正插在津城的位置上。
“津城地势险要,若强攻,我军必损兵折将。”
一位年长的将领抚须沉吟。
“可若不取津城,大燕腹地便始终有屏障,倘若能将其攻下,之后攻打大燕,水陆两路后期支援,也会更加便捷。”
另一名年轻将领也跟着道,“听闻华京那边,已派二皇子傅武怀前来支援监军,若拖延太久,只怕援军会越来越多。”
听到“傅武怀”三字,傅妄瑾的茶盏边缘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
他唇角轻扯,似笑非笑,却仍未开口,修长的手轻抚墨影的脑袋。
“除去二皇子,津城守将陈肃也是个硬骨头。”
又一名将领沉声道,“此人用兵谨慎,城中粮草充足,若我们围而不攻,反倒会被他们耗死。”
“不如火攻?”有人提议,“津城前方有一处密林,若借风势烧林,自然能逼他们出城决战。”
“不妥,火势难控,若风向有变,反倒会烧到我们自己。”
争论声在堂内回荡,傅妄瑾始终未发一言。
他低垂着眼睫,似在沉思,又似对这些争执毫不在意。
直到将领们的目光渐渐聚集到他身上,他才缓缓抬眸,眼底一片冷寂。
“说完了?”他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众将领噤声,堂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傅妄瑾将茶盏搁在案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目光重新落回沙盘上的津城。
将领们面面相觑,只得重新低头审视沙盘,试图找出更稳妥的进攻之策。
就在这时,
一位身着靛蓝南疆服饰的将领突然上前一步,银饰腰链哗啦作响。
“陛下明鉴,津城固守城池,虽确是块硬骨头,但我南疆人生于山岭密林之地。”
傅妄瑾支着下颌,深邃的眼眸在灯下泛着森冷的光。
声音轻得像蛇信子舔过刀刃,“接着说。”
“属下与众南疆兵卒有一食菌,其孢子若无特殊方法接触,便会喉中生丝,将人绞杀致死,并且具有一定的传染性。”
“若能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