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澜没有回应,抿了一口酒,任由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落,试图借此平复心中的烦闷。
他的目光渐渐移向窗外,那如水的月色洒在他脸上。
他的赐婚,不过是父皇在权力棋盘上落下的一枚棋子。
傅君澜:“本殿只是不明白,盛家军护国几十载,从未有过一丝异心。如今父皇虽说是为了巩固皇权,可若处理不当,怕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周墨言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大殿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朝堂之上,权力重在平衡。如今帅府在民间的声望如日中天,甚至盖过皇家一头,这让皇家的颜面该置于何处呢?”
傅君澜微微低头,看着杯中的酒,轻声说道:“你倒是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看得透彻。”
周墨言又饮下一口酒,而后将手轻轻搭在傅君澜的肩上,继续劝说道:
“大殿下,从某种角度看,剥削帅府兵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想,他们盛家为国家操劳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让他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岂不是一桩美事?若是日后您继承皇位,届时再将其调回华京,也未尝不可。”
傅君澜听闻,不禁瞪了他一眼,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
“周墨言。父皇如今身强体壮,正值盛年,你怎能如此胡言,这般不知礼数!”
周墨言见傅君澜动怒,赶忙收起脸上那副看似玩世不恭的神情。
拱手作揖,一脸歉意道:“是臣失言了,还望殿下恕罪。”
傅君澜微微皱眉,摆了摆手,“罢了,你我兄弟,本殿不怪你。只是此等言语,日后切莫再提,以免祸从口出。”
“好,臣这张嘴,以后再也不乱说了。”周墨言笑了笑,
“对了,至于那鬼邪一事,臣已经查到它的藏匿之处。”
傅君澜闻言,眸光微微一凝,“在何处?”
周墨言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城东,知月楼。”
傅君澜闻言,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居然在那,如此说来,失踪人口似乎之前都去过知月楼。”
周墨言轻笑一声,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