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沈赫卿的桎梏，靠在壁橱边大口大口呼吸。
喘息着，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出来。
“你知道他在这里？”她问。
“不知道。”
沈赫卿的声音没有一丝醉意。
或者说，他本来带了些酒意，但刚刚已经醒了。
他也不知道会遇上苗雄飞。
他也从没想过要在苗雄飞面前上演这种亲密动作。
事发突然。
许盈婳扭头看向门板，厚重质感的金属门，隔绝了视线。
可她仍然觉得那道视线在看着她，盯着她，看着她在黑色金属的门内，展开无尽想象。
她想出去，想快速离开。
想当着苗雄飞的面，让他看到自己只是把人送上来，什么都没做就离开。
可除了苗雄飞，还有三个保镖站在那里。
三个同样警惕、机敏、锐利的保镖。
刚刚她脱口而出的字，已经很让人起疑了。
现在如果突然离开，与刚刚在走廊的浓情蜜意的样子不符，更是令人怀疑。
她只能在这里。
只能在屋子里。
哪怕什么都没干，她不能出去。
隔壁房间是谁？
他在为谁服务？
他要站在外面多久，一夜吗？
沈赫卿盯着她，看她打湿的睫毛一缕一缕卷翘着，莹润的眼眸泛红，精巧抽动的鼻子下方，是柔软的红唇。
他想起自己在会所外面说的话。
恨他吧。
有什么所谓。
如果苗雄飞一辈子选择暗警，今天这样的场面越早出现越好。
对谁都好。
许盈婳，你该死心了。
他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她晶亮的眼睛里，自己阴鸷冰冷的样子。
“你再不想承认，他还是看见了，而且现在，指不定会怎么想。”
许盈婳的眼神变利。
“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来这？你说让我恨你，这是第一步吗？”
沈赫卿心底一阵刺痛，却没有解释。
只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