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赫铖终究不是铁打的,连日的酒局与紧绷的神经让他发炎的伤口迅速恶化。
高烧来得迅猛。
阿文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厉赫铖靠在大班椅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他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近,发现人已经昏迷。
阿文不敢耽搁,立刻叫人,将厉赫铖送去了柳家的私人医院,医生检查了他的伤口后,告诉阿文需要立刻处理并住院观察。
门口站了两排的保镖,翟效风又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心去。
阿文便驱车回了露西亚庄园,他取了些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看准了时机,“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从卧室出来的晚棠。
他冲着晚棠点了点头:“小姐。”
没有再多说,向楼下走去,只是走的极慢。
在下到最后一节台阶时,他听见晚棠说,“你等一下。”
厉赫铖一醒来,就看到陌生的天花板。
“哟,醒了?”
翟效风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头也不抬地用小刀削着苹果。
他的刀法实在不敢恭维,苹果表面坑坑洼洼,果盘里还堆着好几个形状各异的苹果残骸,显然他已经在这里消磨了不少时光。
“医生说你不严重,死不了,咱今晚继续喝。”翟效风揶揄道。
厉赫铖太阳穴突突直跳,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的西裤还是早上那条,上身的衬衫却换成了宽大的病号服。
厉赫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空空如也。
他皱眉:“我打火机和烟呢?”
嗓子沙哑得厉害。
翟效风嗤笑一声,停下蹂躏苹果的手,喊了声:“阿文。”
阿文推门进来,步履沉稳:“铖哥。”
厉赫铖脸色沉郁,语气不善看向他:“我他妈打火机去哪了?”
阿文立刻回答:“应该在小姐那收着,我刚送她去餐厅吃饭了,需要将她叫回来吗?”
厉赫铖瞳孔倏然放大,霎时间表情竟然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难以置信:“她来看我了?”
翟效风把手里那个被削成不规则圆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