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猫?”
“前几日跑进园子里的那只野猫,我怕它抓伤小姐,就赶出去了。”阿文如实回答。
厉赫铖沉默了片刻。
“去弄一只差不多的回来,养在园子里。”
阿文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她开始留意身边的事物了,这是好现象,他心里会因此而生出微弱的,不敢声张的欢喜。
阿文接过厉赫铖递过来的文件,却发现男人正死死盯着他的袖口。
晚棠的确恢复的很好。
事实上,她从那间禁锢她许久的屋子出来的当晚,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厉赫铖愧疚又担忧的神色。
于是,她顺水推舟,将自己的脆弱与惊惧稍稍放大了几分。
效果出奇地好。
厉赫铖果然如她所料,不再接近她。
偶尔,他会趁她“熟睡”时,悄悄潜入房间。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立在床边,迟迟没有离开。
然后,一个极轻极浅的吻会颤抖着落在她的额头。
她只是闭着眼,配合着他。
他究竟有没有识破她的伪装,她并不清楚,也懒得去深究。
程琳的手艺,近来也变得有些莫测。
昨日还是精致可口的江南小点,今日端上来的某道菜,却咸得几乎难以下咽。
晚棠面不改色,依旧小口小口地吃下不少,心想他可真闲,还有空学做饭。
近来,阿文也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眼前,有些烦人。
围墙边那一片弗洛伦蒂娜月季,开得热烈奔放,深红色的花朵在绿叶间格外惹眼,这种大型藤本月季,美则美矣,刺却又多又硬。
晚棠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些花儿。
只见他拿着一把大剪刀,对着月季丛比划了半天。
晚棠坐在不远处,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咔嚓”一声。
不是败花,而是一截长势喜人的新枝应声而落。。
他试图将那断枝从交错的藤蔓中拉出来,结果,断枝是被他扯了出来,代价是他手臂上添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件浅灰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