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转,才在靠近门的墙边看见蜷缩着的一团。
她睡得很不安稳,眼睫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眉头死死纠结,仿佛梦中依旧在经历可怖之事。
被他擦干的长发,此刻又被汗水濡湿,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与颈窝。
身上那条浴巾也歪歪斜斜,几乎遮不住什么,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上,依稀还能看见昨夜被纱布捆绑后留下的浅淡红痕。
他视线往下,落在她交叠的双手上,指关节泛着不正常的红,有些地方似乎还破了皮。
他不过是离开了一早上,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样子,看起来像是遭受了酷刑,可怜兮兮的,倒真有些像他之前养过的那只小东西,也是这样眼巴巴地在门后等他。
那小狗被厉鸿亦送人后,他得空时去看过一次,隔着不远的距离,他清晰看见那小东西在新主人脚下撒欢,尾巴摇得比从前更起劲。
它把他忘了。
都说犬类忠诚,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没多停留,转身就走了。在他的“关照”下,那户人家生意很快做不下去,家道迅速败落,那条狗的下场,自然也显而易见,最后流落到了狗肉贩子手里。
阿文还特意问过他一句,要不要救下来。
救?
他心底嗤笑一声,一个轻易就能背弃旧主的东西,不值得他费半分心思。背叛,从来都是不可原谅的。
但晚棠不一样。
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将她从他身边带走,更不会给她背叛他的机会。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让她永生永世都只能是他的。
这份执念,或许在常人看来会觉得有些病态。可那又如何?他不在乎。
他并非享受折磨她的过程,她的痛苦本身也并不能真正取悦他。
但她的挣扎,那种鲜活的、未经修饰的激烈情绪,才能淋漓尽致地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是属于他的。
他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无力的放任那只小东西离开,再去大费周章地惩罚它。
晚棠不会再有任何新的牵挂,她只能有他。
从今往后,永远。
他会是她的整个世界,是她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