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赫铖等的有些不耐烦,送个人而已,怎么要这么久?他正要起身出去看看,门厅处终于传来动静。
晚棠推门进来,脚步有些迟疑,脸上也没了之前送人出去时的客气笑意,反而透着几分若有所思。
“感觉怎么样?”他靠回沙发开口问道。
晚棠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家教,连忙应道:“安娜小姐讲得很好,很仔细,也很有方法。”
“那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厉赫铖捻了捻手里的烟,“她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晚棠连忙摆手,“是我自己有点累了,一下子学了太多东西,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厉赫铖看着她,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休息一会儿。”
晚棠依言走过去,在他旁边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坐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阿铖,你知道安娜小姐大概多大年纪吗?”
厉赫铖挑了下眉,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贺玉章说她三十七岁。”他顿了顿,补充道,“剑桥毕业,玛丽医院的医生,港大名誉教授。”
三十七?晚棠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看起来顶多三十岁,而且气质优雅,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可阿铖今年过完年也才二十一岁,差距的确是大了些,她有些心虚的想着。
“阿姐,明天和我去个地方。”厉赫铖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晚棠转头看他,好奇的问道:“去哪里?”
“柳家。”厉赫铖把手里那支烟扔进烟灰缸。
晚棠心里一动,他们能在港城暂时安稳立足,多亏了柳家的庇护。
“只是明天是大年初二,这个时候上门拜访,会不会不太方便?”按照传统,初二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去别人家似乎不太合礼数。
厉赫铖笑了笑:“不会,已经约好时间了。”他看着晚棠略带疑惑的表情,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柳家情况特殊,规矩没那么多。何况,还有人等着我去救急。”
“救急?”晚棠更不解了。
“翟效风今天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了。”
晚棠对翟效风这个名字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