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地界上,最得罪不起的就是英国人,阿文这样着急,想来是很重要的。
厉赫铖没说话,阿文已经起身拿起了外套:“我一个人可以的,铖哥、小姐慢用。”
他说完,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快又急,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外。
厉赫铖确实心思不纯。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后悔。
但不是后悔亲了她。如果早知道喝醉了可以这样亲近阿姐,而阿姐还不会真的生气,他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只亲那一下。
他懊悔的是,自己竟然喝了那么多。他一整天都在回想,对那个吻的记忆却还是只剩下唇瓣相触的滚烫和唇齿磕碰的刺痛。
至于其他的,比如阿姐的味道,她唇瓣的柔软,他当时的心情全都没了印象!
这一切细节,全都模糊不清,像隔着一层浓雾,怎么也抓不住。
简直比没亲到还难受!
他等了那么久,是期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得到阿姐的应允后,他会小心翼翼地、虔诚地吻上阿姐的唇。
那该是多么珍重而美好的一刻,他甚至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包括他要如何控制呼吸,才能不显得急切,又要如何温柔地贴近,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珍视。
他要记住那滋味,记住那触感,记住她的一切反应。
可偏偏一切都被他自己毁了。
现在好了,他亲也亲了,却亲得如此潦草,如此失败,甚至可能给了阿姐一个糟糕透顶的体验。
一个念头蛮横地冒了出来。
他决定破罐子破摔,今晚再试一次。
只是这次,不能再是他喝醉了。
他勾起唇角,再次殷勤地为晚棠斟满,诱哄道:“阿姐,刚才是阿文敬你,现在该我了。这一杯,祝阿姐一朝折桂,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