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着枝条的角度,一转身,就看见厉赫铖像根木桩子似的杵在她身后。
看着他那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晚棠瞥了眼门口还在整理对联的阿文,便随手指了指那边:“闲在这里着干嘛?去帮阿文把春联贴了。”
男人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还得干活,但几乎是立刻应道:“好。”
阿文见他过来,也不敢真让他帮忙,只是在梯子上时让他递个东西。
二人贴完春联进门,程琳正端出最后一道热气腾腾的汤,道了几句吉祥话便穿上外套离开了。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色香味俱全,正中央还放着一瓶开了封的红酒,酒杯餐具已经摆好。
阿文尴尬地拉开椅子,动作都带着几分僵硬。如果不是晚棠下午特意嘱咐,执意要他一起吃这顿年夜饭,他现在宁愿在公司里啃饼子。
最近铖哥和小姐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微妙,他前几天还断定小姐应该是很不喜欢铖哥的。今天却看见铖哥几乎裸着上半身一身酒气的从小姐房间出来,小姐似乎也没有生气。
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晚棠拿起公筷,给他夹了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阿文忙了一下午,多吃点。”
厉赫铖瞥了眼阿文碗里那块排骨,又看向晚棠,语气计较的很:“我难道没出力吗?”
晚棠动作一顿,她明明看到阿文爬上爬下,而他像个大爷一样杵在梯子下面,最多也就是递了个浆糊,这会儿还好意思说。
她也没戳破,只是顺手给他夹了一块更大的排骨,放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