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椅子坐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脸上。当视线扫过她的嘴唇时,他瞳孔骤然一缩,阿姐的下唇靠近唇角的位置,有一小块颜色略深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力吮吸或者磕碰过留下的。
所以昨晚那个吻,不是梦!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幅度之大,让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我我”
晚棠见状放下筷子,抬手轻轻碰了碰唇角,先开了口:“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说实话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和陈升说别让人打扰他,就回了办公室,然后坐在地上开始一封一封的拆那些信来看,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酒柜里的酒好像都被他喝空了直到上车前,他都还有意识。
可是
厉赫铖看着晚棠唇上淡淡的痕迹,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膛,刚才还隐隐作痛的脑袋此刻像是要炸开。
他居然真的亲了阿姐?!
他的样子看起来懊悔极了,眼神满是惊慌失措:“阿姐,我不是故意”
晚棠却打断了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我知道,快吃饭吧。”
厉赫铖坐下后,几乎是埋头扒饭,动作快得像是在完成任务。
晚棠端起旁边的茶杯,她内心也并非像表面那样波澜不惊,只是昨晚的事,他本就是无意,她又何必小题大做?
“昨天不是还说要同我去采办年货?你睡到现在才起来,时间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他几乎是抢着回答。
“那就好。”晚棠放下茶杯站起身,“我去换件衣服。”
看着晚棠离开,他心头的鼓点又乱了几分,面前那碗几乎没尝出味道的汤还剩大半。
年关将至。
这个词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过去在厉宅,过年意味着更多需要应酬的面孔,那些挂着虚伪笑容的长辈,捧着厉宗铭还不忘踩他一脚。
后来去了矿上,过年更是另一番景象。天寒地冻,矿区里冷冷清清,留下的大多是无处可去的光棍,年夜饭就是酒、几盆乱炖,然后便是通宵达旦的牌局和酒局,粗俗的笑骂和烟酒气混杂在一起,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