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赫铖挑了挑眉,似乎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过了几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哦,沈明磊?你说的是那只癞蛤蟆啊。”
霍景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声音也沉了几分:“厉先生,谢勇被您敲破头,是因为他对孟小姐动手动脚,咎由自取。可沈明磊不过是仰慕孟小姐,送了束花,表达心意而已,他碍着谁了?就算厉先生觉得他不配,又何必用那种手段欺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读书人?”厉赫铖又低低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读书人就了不起,可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霍景霖迎着他的目光:“可孟小姐是人不是物品,你应该尊重她的想法。”
厉赫铖把玩着打火机,拇指“咔哒”一声摁下,火苗窜起又熄灭,“他配不上我阿姐。”他语气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霍景霖也冷笑一声:“这是厉先生的意思,还是孟小姐的意思?如果孟小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我阿姐不需要知道这些烦心事。”厉赫铖将打火机收回口袋,微微支起身子,“有我在,自然会替她挡掉所有不该有的觊觎。”
霍景霖沉默片刻,端起酒杯,浅酌一口。
厉赫铖看着他,忽然又笑了:“说起来,那位沈先生送花,霍先生您送画。若真要比较,我看霍先生您,倒是比那只癞蛤蟆顺眼多了,也合适得多。”
霍景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空气凝滞了片刻,他放下酒杯,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厉先生说笑了,我与孟小姐只是朋友。”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无波,“至于沈明磊先生,他也是我朋友,还请厉先生不要在我面前侮辱他。”
厉赫铖睨了一眼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霍景霖实在是厌恶他这副模样,于是站起身走向栏杆,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想握住那块从小佩戴的玉佩,却摸了个空。他愣了一下,仔细在西装内袋里摸索,空空如也,他又快速检查了裤子口袋,同样没有。
他猛地站直身体,眉头紧锁,脑中飞速回放着离开码头前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