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客也忍不住纷纷侧目，对着这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衣男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晚棠察觉到周围微妙的视线变化，也感到有些不自在。她转头看向阿文，只见他面无表情，却带着一种在花丛中无所适从的僵硬。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碍事，但庞大的体积摆在那里，存在感实在太强。
“老板，有腐叶土或者松针土吗？”晚棠先用不算流利的粤语问了一句，又用普通话重复了一遍。她和程琳学了些日常用语，应付买东西这种简单交流没问题。
店主愣了一下没接话，一旁正在忙碌的一个女生指了指角落里堆放的几个大袋子：“有，有，在那边。”
晚棠点点头，又看向阿文，语气平静：“这里地方小，你站着也碍事。我和老板简单说几句就行，你去外面等我吧。”
阿文闻言，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昨天小姐发火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现在确实有点怕再惹她不高兴。他快速扫视了一眼这个小小的铺面，几排花架，一个收银的老板，一个正在忙碌的女店员，几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顾客，确实不像会有什么危险。
他没有多言，只是低低应了一声：“是，小姐。”
然后，小心翼翼地、尽可能收拢着身体，从狭窄的过道里退了出去，站在了铺子外面的空地上。
他一出去，铺子里原本有些凝滞的空气仿佛都流通了起来。店主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许多。热情地招呼晚棠：“小姐，你要哪种土？我们这松针土腐熟得特别好，栀子、兰花、茉莉都能用！”
晚棠笑了笑，径直走到角落，弯腰看了看土质，微微点头，这土看起来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