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阿姐,我觉得抱歉,却不觉得后悔。”
甚至,他还不止一次的回味那种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快要无法控制的念头。
他顿了顿,又说道:“阿姐没有猜错,我的确对你有那种心思,很早之前就有了。”
他坦白到近乎决绝,晚棠一时失语,更没有料想到,他竟将这种心思追溯到“很早之前”。
厉赫铖紧紧盯着晚棠,眼神灼热又疯狂。他很小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像是缺失了某种情感,让他很难去信任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那块残缺的地方,只有晚棠一个人可以补足,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那样理所当然。
晚棠皱了皱眉,有些逃避似的低下了头,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紧攥着绣帕的指节出卖了她波动的内心。
许久后,她缓缓抬起头看了厉赫铖一眼,正对上那双幽深的黑眸,只这一眼顿时让她浑身发冷。
厉赫铖直勾勾的盯着晚棠,见她终于肯抬头看向他,本来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也慢慢收紧,眼神更加露骨放肆,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晚棠心里一颤,匆忙撇开了视线,只觉得又羞又恼,他怎么能、怎么敢这样看她?
厉赫铖已经五天零十三个小时不曾见过晚棠了,发疯一样的想念几乎要将他所有的情绪掏空,只能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晚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会才开口道:“阿铖,你还小,或许你只是还没有分辨清楚,亲人之间的感情和男女之间是不一样的。”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旁边的男人嗤笑一声。
厉赫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将晚棠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逆着光,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语气冰冷至极:“阿姐不是教导我要坦诚一些?怎么,轮到阿姐自己,反倒要粉饰太平了?”
晚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惊得一怔,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晚棠困在他与沙发之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我二十岁了,还不至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