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鑫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阿铖,你之前安排过来的那个周虎,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厉赫铖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人身手是不错,也够狠。可毕竟做惯了当家的,怎么甘心屈居人下?”马武鑫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发现他表面上老老实实,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一直暗中打探你的消息。”
“您不用给我面子,这人您能用就用,用不上就处理掉。”厉赫铖直视着老人,目光坦然,“他求我给他机会,至于他能不能把握住”
“他手底下那群人倒是无所谓,跟着谁都是混口饭吃,但那个冯阔”马武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赫铖听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鑫叔,何必脏了您的手?拱火这事儿他俩不正合适?”
马武鑫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厉赫铖的打算。周虎来到尚义堂,马武鑫倒也没亏待他,直接给他了个堂主当。帮派火拼,死个把人是常有的事。可要是死的是个堂主呢?
厉赫铖回到辞山居已经是晚上十点,他站在露台,看山下星星点点的灯光,烟在指尖慢慢燃着。
阿姐早上一直没有哭,但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厉宗铭那个废物,为什么不能安静的去死,总要给他惹麻烦。
男人阴沉着脸走回卧室,拿起了电话。
晚棠很早就洗漱上床,她已经疲惫至极却丝毫没有睡意。
今天的事情,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越积越沉。她不断地回忆起和厉宗铭之间的点点滴滴,不明白为何到了今天这般地步。
晚棠还清楚的记得,厉宗铭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厉宅宾客盈门,热闹非凡。门口的鞭炮屑铺了一层,几乎将整条路染成红色。
他就站在门口,深蓝色条纹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背头。
从公司回来之前他还特意绕路去买了她喜欢的桂花糖,小心翼翼地递给她,轻声安抚她的情绪。
那是她第一次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宴会,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总是下意识地去看厉宗铭。每次看过去,他都回以温柔的微笑。她知道,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她,这让她感到无比心安。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