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走的浑身冒汗,余令才终于走到自己的案桌前。
余令到来,一个汉子拿着抹布快速跑开,远远地冲着余令傻笑。
余令不认识他。
其实在昨日的时候这个汉子就来了,也是干同样的活。
用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一块破布,把余令这个账房的桌椅擦的铮亮。
主要原因可能是余令给了他一个鸭掌。
其实余令也特别喜欢吃鸭掌,因为全是皮,很有味。
余令其实也不想给他。
但余令实在受不了自己坐在那儿吃,他在那儿咽口水。
在他的眼神下,余令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余令觉得自己就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负罪感满满。
在他的眼神注视下,嘴里的鸭肉都没味道。
所以就给了他一个鸭爪子。
这一个举动把陈婶婶气得不行,她小声的嘀咕着。
说什么这么好的肉凭什么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余令很好奇他为什么不拿着竹签去磨一天“洋工”。
现在干活的都是这么做的。
只要衙役不在,坟头大小的土堆二十多人干,若是衙役一天都不在。
第二天接着干。
大集体干活,只要不是多劳多得,指望着所有人卖力的去干几乎不可能。
干的再多,粮食就是一升。
苏怀瑾知道这人的时候他也很好奇,他特意去查了一下。
回来后说他家住在正阳门边,这一户人家叫什么他也不知道,衙门户籍里没有这一户。
现在应该只剩下这么一个孩子了。
苏怀瑾还说了,这一户大雨之前是有人的,靠着收夜肥养家糊口。
现在没人了,房子都不见了。
如今衙门都说没有这一户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外来的,要么就是跟余令先前一样是“黑户”。
这汉子似乎对余令格外地有兴趣。
余令干活他在旁边盯着看,余令在地上写字他也在远处盯着看。
无论余令做什么他都盯着看。
等余令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