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回答我几个问题,便能保你一家老小无事。”
何三自是不敢说不。
“那宋煊的买卖如何?”
“不,不好。”
何三明白是宋少爷的买卖被人盯上了。
他把拿给旁人说的那套说辞都说给高遵甫说了。
高遵甫觉得这个贼配军嘴里没说实话。
他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后,加重了自己心中所想:“既是厢军士卒,为何要接受宋煊的雇佣!”
“实不相瞒,俺一个月到手只有几十文,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家老小。”
“放屁。”
高遵甫大怒。
他就在禁军还不知道俸禄有多少,就算禁军分为三个等级,最末等的待遇也不会如此之差。
倒是控制住何三的人冲着高遵甫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高遵甫突然回过味来了,他是将门出身,明白有人喝兵血。
他于是又掏出一串钱:
“今天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要不然我把你全家都丢进井里。”
高遵甫快速消失在街角,又听下属道:
“高亲事,厢军的钱本来就少,遭到上司克扣,倒也正常,方才你差点就说漏嘴了。”
高遵甫也明白自己方才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干这行,就得注意保密,不能被旁人套话。
他还是头一次带队出远门执行任务。
虽然高遵甫出身将门,他爷他爹都被死后封王,但他自幼读了些许书,又练武,还不是嫡子,所以一辈子都是小官。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待到这三人消失后,何三才大口喘着粗气,抓起背篓连滚带爬的逃回家里。
以至于有些纸张掉出来,被他捡起来又粘上了泥。
何老太太虽然皱纹很多,但她也才四十多岁,此时已经收拾妥当,给两个孩子吃过饭哄睡了,等着儿子回家。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左邻右舍都羡慕她年纪大了,还能找到一个如此轻松的活计。
儿子儿媳妇连带着大孙女都能一起做工,这日子指定就好起来了。
对此,何老太太极为自得,可嘴上说着饿不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