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清晨。
“父帅,州参军传来战报。”司马师攥着一卷军报趋入帐中,递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接过战报,打开静静地看着,整个人看不出是喜是忧。
“父帅,赢了吗?”跟在司马师屁股后面的司马昭心急问道。
司马师此刻也才二十岁,还没练出那种沉着内敛的内功,这时候也目光灼灼盯着司马懿。
司马家家教很严,兄弟二人都不敢造次凑到父亲面前一起看这军报,但又委实按捺不住。
司马懿揣着军报思索许久后才递给司马陈圭:“输了。”
陈圭与帐中众将皆是一滞。
这一次袭夺五丈塬,骠骑将军虽说只是让州泰去试探下虚实,但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抱着侥幸心理,期待能一击功成。
毕竟都认为蜀国兵力分散,五丈塬兵力空虚,而且张郃已经因奇袭失败过一次,蜀国必会以为大魏不敢再来而大意不备。
众人很快看完军报,一个个皆是眉头紧皱,愠者有之,怒者有之,叹者亦有之。
“司马公,蜀寇胜而不骄,稳扎稳打,看来确实不好对付啊。”骠骑府司马陈圭叹道。
帐中其他几名稳健派也是点头。
他们又是劳师远征,又是悬军深入,更是隔着渭水,兵分南北两路。
而长安附近的蜀军,却似乎没有按骠骑将军设想的那般已成骄兵,主动出寨邀击。
五丈塬那边的蜀军,也没有按照骠骑将军所设想的那般,因为张郃已经奇袭失败的前车之鉴在前,所以对大魏不加设备。
所谓稳若泰山,无懈可击,不过如此了。
将军乐方径直骂道:“什么胜而不骄,稳扎稳打,我看分明就是依托地利罢了。
“魏平、周当他们都已成功率军杀上那矮塬,谁能想到蜀寇竟然还不知在何处藏了一支伏兵?
“倘若在平原之上,这种情况必然不能发生!
“以我大军之精锐,蜀寇人数就是再翻两倍,也不可能是我大魏对手!”
闻听此言,将军张特也怒道:
“蜀寇所谓的连战连胜,不过是靠些阴谋诡计,龟缩不战罢了,他若敢跟我大魏精锐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