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尘埃四起!
那连同铠甲怕是有五六百汉斤的重铠魏卒,整个人被季舒倒拔起来,最后又宛若倒栽葱般被重重砸落在地上。
拔山撼岳,莫过于此。
而季舒一膝盖压在那魏卒身上,也不拔刀,只举起拳头照着魏卒面门就是奋力一砸,再一砸。
鲜血狂飙,再次扬拳,才发现那魏卒整个脸已凹陷下去几分。
见那人死得不能再死,季舒才缓缓起身。
全不顾拳头上到底嵌了几颗门牙,漠然顶着刺来的长枪向前奔去,再手擒一人,干脆利落地扭断脖子。
周围魏军早在刚才其人倒拔杨柳时就已被吓得瞠目结舌,此刻更是两股战战,艰难地拔腿而逃。
无论在人数还是士气上皆已占优的汉军振奋高呼,不断向前挤压阵魏军立足的空间。
火线拔为龙骧郎的百名重铠甲士如同人形坦克,所向披靡。
魏军仅剩的二十余陷阵猛士由于行动缓慢,体力不支,魏军又只顾溃逃不来掩护,很快便被龙骧郎追上前来捉对厮杀,须臾之间便死伤殆尽。
不多时,魏军全部被赶下塬台。
汉军不依不饶,继续追击。
不少魏军士卒在山坡上摔倒,没多久便命丧友军蹈籍之中。
州泰早已是惊愕万分,策马从汉军峪山阵地赶回了平原之上。
鸣鼓挥旗,指挥仍未参战的四千多魏军士卒,还有两千杂胡骑虎豹骑沿着斜水列阵,接应溃卒。
由于指挥系统完全失灵,汉军凶猛,又有居高临下的进攻优势,且战且退根本不顶用。
估计还没退回斜水,勉强还能列阵的最后几百精锐就全灭了。
于是周当、魏平、贾栩三将发动了单骑走免技能,放弃了指挥,命将士们各自逃命。
三将狼狈地渡过斜水,穿越沿着斜水列阵设防的魏军将士,回到了州泰身边。
“怎么回事?!”州泰一脸无措地看着对岸,心神难安。
仍有近两千人未来得及退回来,但汉军已经杀下了塬台。
斜水虽然可以涉水而渡,却也不是处处都能涉水而渡,尤其是越靠近上游,水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