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不矮,不俊不丑的年轻才俊急趋而入。
屋中众有功将士本来欢声笑语,气氛欢快,在见此人入内后一个个皆是停杯投箸,静了下来。
这也无可厚非了,毕竟在见到那年轻人入屋之后,陛下竟是直接离席而前!
毫无疑问,这便是托孤重臣李严之子了。
刘禅离开成都之前便给李严发去诏书,以其子李丰为典粮都护,命李严拨三千江州军归其统属,护粮草至前线。
按理说再慢半月前也该到了,迁延这么久才到,父子俩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才晓得了。
“罪臣李丰…见过陛下!”那叫李丰的年轻人声音动作都控制不住的变了形,显然是局促难安。
当然难安!
其人本以为陛下会因他姗姗来迟而怀疑他父子心有异志,直接问罪于!
不曾想陛下竟带着笑意向他徐徐走来!
见此情状,其人瞬间便明白,这定然就是所谓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心术了。
而一个个沙场征战的军汉,此刻又全部停住欢声笑语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更加明显!
赫然是这位御驾亲征后连连大胜天威日盛的陛下,欲借这些杀人立功的军汉之势,给他这雏儿来一个下马威!
刘禅却是脸上仍然带笑:
“国盛何罪之有?
“筹措粮食人马需要时间。
“江州至此地千里之遥,山路难行。
“蜀中春日又是多雨。
“如此形势,来迟几日再正常不过,朕岂能因此怪罪?”
见其人颜色仍然局促,刘禅执其手轻轻拍了拍,笑了笑:
“好了国盛,朕见卿心喜,莫要多想!
“要真说怪你来迟,朕也只怪你来迟了一日!”
那李丰闻之愕然。
刘禅笑了笑:
“因你晚来一日,未能与朕一起观兵塬上,没看到魏寇被我大汉将士打得抱头鼠窜大败而逃!
“更没看到今晨魏寇几十个校尉司马裸衣膝行,向朕乞降!
“但也无妨,这种事情今日有,将来还会有!
“来人,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