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他们仍未退军,或许尚未知晓刘豹已经归汉,陈仓即将有变。”
赵广当即拱手:
“陛下,臣以为当距其数里衔尾而追,不与其战!也不给其搭桥渡水的机会!
“若安国能解陈仓之围,只需将陈仓浮桥一拆,这万余魏寇粮草归路双双断绝,必不战自溃!”
刘禅也是这个意思,见众人没有异议,随即点头称善。
…
…
上游十里。
魏军营地。
张郃的亲兵统领涕泗横流:
“右将军,我们败了!
“蜀寇非但预料到我们会来袭,还预料到我们会火攻!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断一条腿勉强保住几日性命的张郃已知今日败军,此刻再度听闻张玉来报,已是有气进没气出了。
嘴皮子在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如果不是那一箭,即使蜀寇沉舟遏水,隔绝粮道,他仍可以选择放弃陇右,率四万部曲直回长安,再做他算,洗刷耻辱。
可他要死了。
到底是给曹氏留下可用之兵?
还是拿魏国的国运赌一赌,搏一搏,让自己死得顶天立地,死得像个英雄?
他选择了后者。
“赵…赵云。”许久之后,张郃终于发出两个音节。
“赵云?”张玉抽泣之中疑惑相问,片刻后醒悟过来。
“右将军的意思是,诱赵云突围,其后杀之?!”
“嗯…”张郃勉力发声。
张玉一时愣神,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将赵云诱杀。
片刻后,渭水边跑来一亲兵:
“右将军!张公!牛金将军刚刚派人浮水来报!
“匈奴…匈奴已经叛魏投蜀,往陈仓方向去了!”
“什么?!”张玉骤然双目圆睁,惊怒交加。
“杜军师跟毌丘中郎将还说…还说大军已不能去陈仓接应,请右将军速速解围东归!”
张玉闻听此言,霎时间手脚剧颤,面如死灰,最后茫然无措地扭头望向张郃。
只见张郃眼珠鼓爆,惨白如腊的脸突然涨红,最后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