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之后吓得半死,回家后训诫儿孙,以后不可再练大字楷法,实在是太要命了。
自汉军北伐的两个月以来,惜命的他可谓是心惊动魄,生怕哪天汉军突然就来夺城,想跑又不敢跑。
一直到十几日前,雍州刺史郭淮突然率军从陈仓道入武都,他才感觉自己活了!
可万万没想到,前几日张郃大军竟然又撤了!
据认识的人说,汉军大军就在后面衔尾追击!
可怜他五十岁了,这几日根本睡不着觉,感觉自己如果不跟着跑,要么就死在武都为国殉节,要么就为蜀寇所擒英名毁于一旦。
本想等刺史郭淮撤军时,去问问他自己到底能不能走,结果却一直没等到!
万念俱灰的他今日见到右将军张郃的大旗,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厚着脸下来一问,期待这位在雒阳也曾见过几次面的右将军能带他回关中。
“府君城中有多少粮草?”张郃不答其人所问,反而发问。
韦诞一脸坦然:“右将军,本来还有一千石,但前些时候郭使君率众从陈仓道来,说没带粮食。
“我就做主,把城中存粮全给了郭使君,只留了百石,够我与郡吏半月口粮,现在却是几乎无粮了。
“否则小臣我何必要问右将军可否离开治所,那可是杀头重罪!”
七十岁的老将张郃看着这五十岁的小子一时皱眉。
再扭头朝下辩城望去,与十年前见过的样子似乎没太大区别。
只是看起来大概三四年没有进行过修缮了,城墙布满了裂缝,肉眼可见几段墙头坍塌了也未曾修补,就连护城河也是一脚的浅水,接近干涸。
“蜀寇北掠已有两月,韦府君为何非但城墙没有修缮,甚至就连护城河都不曾疏浚一番?”
那武都韦府君一脸无奈:
“右将军有所不知,这蜀寇甫一北犯,城中本就所剩不多的人口几乎全跑到外面去了。
“就剩我与两百余名家仆郡卒与郡吏,哪来的人手修缮城池,疏浚河道?”
“那蜀寇来之前呢?韦府君身为郡将,为何不组织人去做?”
韦诞神色一惭,似乎无话可说,片刻后又挣扎道:
“小臣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