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得到治疗。
“也不知布武如何了。”刘禅再次想到了麋威。
其人终究是没因破伤风而死,算他命大。
但断了半条腿留在了后方斜谷,自己不能在其人身侧安抚,不知会不会因此出什么抑郁问题。
不怪他多想,而是两汉人很看重仪表。
当年夏侯惇失了一眼,实际并不像小说里那样大吼一声“父精母血,不可弃也”而吞食之,而是听到『盲夏侯』几个字后『照镜愤怒,辄扑镜于地』。
不论如何,麋威那句“我麋氏忠心否”的问话,多少还是让刘禅有些触动,也不知麋芳如今在江东过得好不好。
“陛下无需忧虑,麋国舅定然吉人自有天象。”赵广听出这位陛下心情似乎有些低沉。
说实话,他之前与麋威不熟,觉得不过是一位与天子没有血缘关系的假国舅罢了,更别说还有个卖国的二叔。
但这一仗打下来,这位赵云次子心里对其人却是彻底服了气。
没有那位国舅成功拦截曹魏两千虎豹骑,大汉想从容撤回斜谷栈道实在很有些难度。
一旦兵力多丧,大军复出斜谷后诸如断郿坞、屯散关、夺街亭之类的举措就都无法实施。
下午。
赵云、邓芝、宗预、董允等重臣聚首于五丈塬帅帐之内。
刘禅拿出那封街亭已克的战报递给了尚未看过详细战报的几人。
如今街亭已据,要一起商谈一下接下来该做何举措了。
四十出头的宗预纶巾素服,看着有股学者气,此刻看着战报,整个人神色颇有些复杂。
“向闻羌人贪暴无度,好为作乱,未曾想这杨条竟如此……忠肝义胆,果敢机变,也不知丞相到底是如何与他们交涉的。”
事实上,汉军中人,尤其是如宗预、董允这样的衣冠士人,对丞相北伐前引羌人、鲜卑在北方为援之事是很有些疑虑与成见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鲜卑人自不必说,自桓帝时便已对幽并二州无岁不寇,无岁不略。
而羌人更是在凉州闹了百年羌乱,早就是大汉的心腹大患,好不容易安稳二十年,黄巾之乱时便又趁势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