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指挥。
这场战役暂停片刻。
两三百米长的木桥上,面无人色的冯破虏在亲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向金吾纛旓走来。
刘禅弃了护卫,缓缓穿越身前结阵的将士,走到桥头,最后一把将这位已经被凝固的黑血挂成血人的虎将搀住。
然而早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在这一刻却不知为何忘个精光。
他只能沉默地搀着。
…
…
斜水东岸。
曹真率领着亲军赶至。
对岸的汉军此刻已经严阵以待。
此时冲过去,显然是不智之举。
他抬头看向耸立在汉军背后那座五丈塬,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全军结阵!准备过河!”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那名叫作来义的降将此刻与军师杜袭一齐来到了他身边。
曹真目光并不友好地看向来义:
“来校尉,你可知道伪帝有何谋划?是不是佯败,想诈我过河?”
来义顿时摇头:“禀大将军,降臣不知!”
曹真一脸怀疑:“连你一个校尉都不知?”
对面汉军就两万多人,校尉已经是主帅以下的第一序列。
刘禅要是有什么谋划,虽然不会告诉小卒,但一个校尉都不知道,显然有些不可信。
来义看出了曹真眼中的怀疑,赶忙解释:
“禀大将军,臣确实不知,伪帝只说,丞相…葛贼已有破敌之策,让我们只须奋力作战,则此战必胜。
“但具体是何谋划,无人知晓。”
曹真听到此处,看了眼杜袭。
那降将来义又道:
“大将军,事实上,我们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伪帝的托词。
“葛贼向来稳重谨慎,绝非诈败出奇的弄险之人。
“我们这些人私底下都说,伪帝大概是想趁葛贼出兵陇右,无人挟制于他的大好时机,到前线赚军功揽威望来的,以求能将伪汉权柄从葛贼手中夺回。”
曹真对此不置可否。
然而片刻后,来义眼睛一亮:
“对了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