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卸力锁死,但还是没用,线轮上鱼线还是慢慢被拉出,这么坚硬的螺纹钢也被拉弯好多。
王满仓咬紧牙关,决定死磕到底。双脚死死地踩在船板上,像两颗钉子一样钉在那里,双手紧紧握住鱼竿,拼命和大青斑较劲。
大青斑在水下疯狂地挣扎,把小木船拖得像一片树叶一样在海面上飘来飘去。
王满仓感觉自己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被拖往右边,一会儿拖往左边,搞得他差点都晕船。
时间一点点过去,豆大的汗珠从王满仓的额头滚落下来,中午才打湿的衣服,再一次被打湿透。
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握紧宝竿,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俩核桃,气都快憋到天灵盖了,那脸涨得跟熟透的红透的西红柿似的,仿佛再用力点,这红都能“噗嗤”一下溅出来。
刚才一直都是在用鼻孔喘气,嘴巴紧闭,可时间久了,好像两个鼻孔太小,供应不上氧气输出。
嘴巴实在憋不住,张开大嘴呼吸了起来。
可慢慢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像拉风箱一样。
王满仓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地消失,双手也开始不停地颤抖,但他依然死死地握住他的宝竿,不肯放弃。
“坚持住,王满仓!你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能输给一条鱼。”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是大青斑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不停地在水下翻滚、挣扎,把小木船拖得越来越远。
王满仓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坐在牛车上,而拉牛车的牛处在发疯奔跑的状况,他用力的拉着牛鼻绳,但始终没能把牛拉停,他完全处于下风。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王满仓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这大青斑给拽走。
胳膊已经酸得没有知觉,但王满仓依然咬着牙,苦苦坚持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条大青斑钓上来,不能再让它有第二次机会逃走!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大青斑的第一波发力已经结束,王满仓还以为这条没有第二波,他正高兴时,第二波开始了。
而现在已经到下午三点多,村里面出海捕鱼的渔船像一群归巢的老母鸡,一艘接着一艘往码头上回。
那些回来的渔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