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惊人:“公子!此去若遇危险,捏碎它!”
石飞扬接过玉佩时,触到她指尖的温度。他突然想起昨夜她替自己缝补衣襟时,烛火在她侧脸投下的温柔阴影,不由得压低声音:“放心!我还要回来听你骂我无赖呢。”
“无赖……”霍晨曦破涕为笑,泪珠却砸在玉佩上,“若敢骗我,我便用九节鞭抽你!”石飞扬大笑,将玉佩收入怀中,转身时瞥见邀月宫主立在台阶顶端,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那年他在塞北见过的孤松。
“走啦走啦!”他对着妻妾们挥挥手,玄霜刃在晨雾中划出一道流光,“待我平定了这乱世,定要带你们去看长安的繁华!”
话音未落,移花宫的宫门轰然紧闭,将百余道眷恋的目光隔绝在晨雾之中。
丘淑惠攥着酒葫芦,望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江湖太大,唯有你们是我的归处。”她低头看着酒葫芦上新刻的歪字“丘”,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却听身旁的绿芜轻声道:“姐姐快看,公子留了东西!”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宫门前的石阶上,每隔三步便摆着一朵用冰棱雕成的花。
那冰花晶莹剔透,正是石飞扬方才用玄霜刃随手刻就的,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他留给她们的最后一抹温柔。
而此刻的石飞扬,正顶着初升的朝阳大步前行。他摸出怀中霍晨曦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身后移花宫的冰墙在阳光下渐渐消融,恰似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意,虽被冰封,却永远温热。
风,卷起漫天黄沙,却卷不走这一宫离别的愁绪。当石飞扬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时,移花宫的绣房里,百余位女子同时推开窗棂,望着西北方向的流云。
暮色如墨浸染移花宫的琉璃瓦时,怜星宫主斜倚在九曲回廊的朱栏旁,手中玉笛凝着层薄霜。晚风掠过廊下悬着的冰铃,清响惊得她指尖一颤,恍惚间竟以为是那痞子又晃着酒葫芦闯进来,涎着脸说“怜星姐姐的笛声能醉死人”。
她摩挲着笛身上被玄霜刃刻出的歪扭小字,指腹抚过“星”字缺了一角的笔画,那是石飞扬刻到一半被她追着打,慌乱中留下的痕迹。
记忆翻涌间,眼眶已泛起水雾,一滴泪坠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