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终于示弱:“对不起,我怕中药不管用……”苏怀瑾递过手写的服药间隔表,每格都画着中西医药物的图标:“我们列个‘课程表’,让中药和西药‘分班上课’,互不干扰。”
三天后复诊,周明轩的脉象弦硬稍缓,脸上有了血色。他突然抓住苏怀瑾的手,声音发颤:“昨晚梦见在黑板上写公式,粉笔灰全变成黑蛇,绕着讲台爬……”话未说完,儿科诊室传来孩子的哭闹声,护士小林探出头:“苏医生,5岁肺炎患儿低热不退,脉数得像小鼓点!”
苏怀瑾望向中药柜,天麻饮片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本草纲目》里“定风草”的注解仿佛在晃动。她转身时白大褂带过药斗,天麻的苦香混着远处的儿童咳嗽声,在诊室里轻轻飘荡。
“周老师,您的肝风在减弱,但还没静下来,”她在处方上添了一味牡蛎,“就像您教学生,难题得一步步解,别急。”老人点头,翻开备课本,最新一页写着:“天麻钩藤饮,平肝息风,治弦硬脉如解方程式。”
诊室门再次推开,阳光照亮周明轩鬓角的白发,也照亮了苏怀瑾白大褂上的“仁济堂”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