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病历中写道,“中医看到的是寒邪藏在少阴经,像老鼠躲在墙缝里,得用附子温阳,麻黄解表,细辛打通表里通道。”
“麻黄6g开腠理,让毛孔微微出汗;制附子12g先煎1小时,煮到口尝无麻感再下其他药;细辛3g通表里,引药直达病处。”苏怀瑾写下处方,特意在附子旁边画了个星号,“这三味药像三个士兵,附子打前锋温阳,麻黄断后解表,细辛当向导带路。”
程野递过电子体温计和手环:“每小时测一次体温和心率,超过38c随时联系我们。”他指着墙上的《伤寒论》条文,“这种病最考验时机,早一步解表伤阳,晚一步寒邪深入,得像走钢丝一样精准。”
老人的儿子仍有疑虑:“西药都没用,中药能退烧?”苏怀瑾笑道:“您父亲的热是虚阳浮越,就像冬天湖面结冰,底下的水还是凉的。附子把底下的火生起来,麻黄把表面的冰化开,寒热一平衡,烧自然就退了。”
药房老周捧着制附子过来,黑褐色的附子块泛着油光:“苏医生,这批江油附子,蒸制时加了甘草水,红外光谱监测显示乌头碱含量002,符合药典要求。”他又展示细辛,“北细辛,根部饱满,马兜铃酸1含量0001,远低于限量标准。”
苏怀瑾点头:“《雷公炮炙论》说‘附子炮裂,去皮脐’,现代炮制更科学,每一批都测毒性成分。”她转向家属,“药要分三次温服,喝完盖被子静卧,等后背微微出汗就好,别捂太严,免得汗出太多伤津液。”
想起陈立远的细脉,她补充:“和之前的补药不同,这次要借药性打通表里,就像疏通堵塞的下水道,得先把淤泥冲走,才能让水流顺畅。”
深夜煎药室,苏怀瑾盯着砂锅里翻滚的药液,制附子的苦味混着麻黄的辛香弥漫整个走廊。老人服药后一小时,额头冒出细汗,体温降至372c,脉沉紧稍缓,但关脉仍显虚弱。
“苏医生,”值班护士突然跑来,“家属在护士站闹,说我们用毒药害人,要查附子的检测报告!”苏怀瑾放下药勺,快步走向走廊,看见老人的儿子正举着手机拍摄药袋,屏幕上是某短视频平台的“中医有毒论”视频。
她深吸一口气,调出药房的质检报告:“您看,制附子的乌头碱含量、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