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冻一个晚上,天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至于粮食,那更不用说了,这样的大冷天,如果吃不饱,身上就不可能有暖和气。
翻找了好半晌,才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一小口袋已经结块的玉米糁子。
柴禾只能去外面的柴垛搬,但得先吃口东西,有力气了才行。
陆青山到灶屋生火,准备熬玉米糁子粥,再蒸两个馒头。
没几天过年了,家里啥都没准备,冰锅冷灶,箱子柜子里空空如也,看着让人心酸。
唉——
陆青山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啥日子过成这样,以前也穷,但没这么苦啊。
转而想起儿子陆远,想到屯里人评价他能干的话,分出去没几天就骑上自行车……
再看看成天只知道要肉吃的陆建国,陆青山心里突然堵得慌。
白天还好点,雪不是很大。
但到了傍晚后,天空再次阴沉下来,北风呼啸,漫天大雪再次降临,似乎比昨晚更猛。
陆远确定,寒潮这次是真来了。
他已经利用白天,把屋里屋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在屋里堆满柴禾和木柴。
柴禾主要是灶屋烧饭做菜用的,木柴则是用来烧炕,因为木柴经烧。
地窖里还有煤炭,所以陆远非常淡定,对这场百年不遇的寒潮,他信心十足。
这样的天气,除了窝在家里煎熬,啥都做不了,更别说出去打猎捕鱼了。
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陈秀英再次真切地感受到陆远的先见之明。
如果不是陆远咬牙坚持屯粮屯柴,此刻他们就不可能如此轻松惬意,甚至还能洗热水澡。
陈秀英特别爱干净,即使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她也隔三差五就要洗一次澡。
以前条件差,洗澡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常常冻得受不了。
但现在完全不同了,陆远在洗澡间做了单独的炕,想洗澡了把里面烧暖和,别提多舒服。
衣服也好办,房间里的炕从早烧到晚,晾个大半天就能晾干了。
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陈秀英的俏脸红扑扑的,如同一只诱人的大苹果。
“别个家能像咱们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