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就在村头,事实上早就不是庙了。
破四旧后,这里被砸得稀烂,能扒的全被扒光,只剩下一个还算扎实的空壳子。
修补它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单论性价比,就是一块腐臭的鸡肋,不能吃,丢了不可惜。
所以,这里一直荒着,蛇鼠成窝。
陆远过来后,心里直接凉了半截。
但费了一番劲才搞到手的房子,含着泪也要弄下去啊。
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又反复测试了一下梁柱的坚固程度,他心里也有了谱。
不得不承认,这看起来破败不堪的老庙,用料其实还是蛮扎实的。
如果只是简单居住,不追求舒适享受,倒也不算特别费事。
“得叫上大柱和三嘎子来帮忙,否则单靠我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
陆远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在头脑里梳理出待办事项的条目以及轻重缓急,这才转身回村。
大柱和三嘎子是他的发小,一块儿和尿玩泥巴长大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上次进山,大柱一脚踩空栽进山沟,受了不轻的伤,好在没骨折,估计好得差不多了。
三嘎子陪他爹娘走亲戚,大概也在这两天回来。
大柱家。
陆远到的时候,大柱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大柱,你这摔个跟头,摔出地主老财的毛病了。”陆远好笑地道。
“我爹说多晒太阳好得快。”大柱憨厚地笑笑,“-你咋来了?”
陆远直截了当地道:“我和家里闹掰了,和苗苗单过,早上去找了大旺叔,他答应把村头土地庙给我住,我合计着想办法修一下。”
大柱愣了愣:“那鬼地方哪能住人,你不怕啊?”
“我又没做啥亏心事,有啥好怕的。”陆远白了他一眼。
“照我说,你俩直接搬过来住吧,我娘挺稀罕苗苗的。”大柱热心地道。
陆远上下打量着大柱:“得了吧,你多少年不洗澡,我才不跟你挤柴房睡。”
大柱顿时不乐意了:“啥就多少年,我哪年夏天不是天天下水扎猛子。”
“一扎上百米,一扎一天,在水里皮都泡秃噜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