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冻死。”
他没有提寒潮,因为提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囤粮囤柴禾,本来就是常规措施,是每家每户的必备。
“呵呵,看你年纪不大,倒学会深谋远虑了。”陈秀英噗哧一笑百媚生,“我过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倒是你们,得抓紧呢。”
“嗯,我会想办法。”
陆远没有反驳,他在灶屋里看过,她囤的东西远远不够用。
真到寒潮来临的那一天,陈秀英的日子会非常难过,不被冻死饿死也会掉层皮。
当晚。
陆远就在灶屋的柴草堆里对付了一夜。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他啃了一只干冷的窝窝头,便出了门。
他得找住的地方。
住在陈秀英家肯定不行,巴掌大的两间泥墙芧草房,分成堂屋和房间,堂屋连着灶屋。
即使他睡灶屋,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他不能不懂事。
不多久,陆远来到了村部,敲开村支书的门。
陆远看着披着军绿棉袄,睡眼惺忪的村支书陆大旺,说道:“大旺叔,想求您一件事。”
陆姓在村里是大姓,陆大旺算是村里陆姓族人中最威风的人。
“青山家的小崽儿啊,啥事啊?”陆大旺认出他,有点拿腔捏调地哼了哼。
“大旺叔,我和家里闹掰了,没地方住,想在村头土地庙对付对付,行不?”陆远说着递上用草绳拴的半斤肉。
陆大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稍后嗤地笑了:“你个小崽儿,哪学的这一套,比你那跌个跟头都要抓把泥的老子强多了。”
说着,他接过肉,掂了掂分量,又捏了捏,脸上笑意更浓:“土地庙是吧,上面破四旧后就废弃了,你要是愿意住,我没意见,但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呢。”
陆远赔着笑道:“没事,就我和妹妹住,破点没事,我自己拾掇一下。”
陆大旺心情不错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崽儿,别跟爹娘置气,回头叔给你们说和,早点搬回家住去。”
他能当上村支书,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叔,我跟他们彻底闹掰了,说和不了,不会再回去了。”
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