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岳是板集乡出了名的地痞,刚才是给马庆面子,才没有调侃陆远。
现在陆远走了,他就有些忍不住了,觉得马庆对陆远太客气,让他有些不爽。
尤其此刻马庆警告他的话,刺激到了孔岳最敏感的神经,孔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庆儿,你不会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吧。”孔岳的语气中带了揶揄。
庆儿这个称呼听着亲密,其实是带了点轻蔑的意味,因为庆儿是马庆的乳名。
在马庆家里,只有长辈才有资格这么称呼他。
要不是在孔岳的地盘上,马庆又有求于他,马庆是不会听之任之的。
但马庆的脸色也有几分难看:“孔岳,说话别这么难听,我提醒你了,听不听在你。”
“切!”
孔岳不屑地冷笑一声:“在板集,还没哪个敢说能吓到我孔岳的,当我是泥捏的啊。”
“不是,”
马庆有点急了:“你咋听不出好赖话,人家又没有惹你,也不挡你的道,你这是干啥。”
“看不惯,不行啊?”孔岳越发来劲了,“我就是看不惯他,要弄他,你说行不?”
“真拿你没办法。”马庆苦笑着摇头,“是我多嘴了,都是我的错,这总行了吧。”
他难得低头,把跟他来的两个兄弟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会为了陆远向孔岳认错。
“庆儿,”
孔岳更加来劲了,搂住马庆的肩膀,满嘴酒气:“不是哥损你,你越来越没大哥样了。”
“也许吧——”
马庆面无表情地回应,但暗暗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了。
“你别不服,你在古岗能一言九鼎不?我在板集就能,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
孔岳自信无比地一挥手:“就问他服不服岳哥,你就看哪个敢说不服!”
吹牛皮谁都会,但狂成孔岳这个样子,马庆也没咋见过,眉头越发拧了起来。
心里很不满,但嘴上还得回应:“你大名鼎鼎,谁见了都得给个面子。”
“哈哈!”
孔岳得意地狂笑,像长辈对晚辈一样拍拍马庆的肩膀:“来了,就学着点,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