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一手举天发誓,“我要是半路上偷吃,天打五雷轰——”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来了一道闷雷,在屋顶炸响。
在大冬天的,打雷很罕见,但这个雷像是专门跟陆青山作对,把他给咋懵了。
紧接着,外面的雪变成哗啦啦的大雨。
暴雪已经够让人郁闷的了,这再来场瓢泼大雨,真是要人老命了。
干冷还好些,夹着雨水汽的湿冷非常难受,寒气直往人四肢百骸里钻,很要命。
整个三里屯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这贼老天,不给人活路啊——
不少人在屋里咒骂,下了雨,外面的路更难走,就算雨过天晴,也要好几天才能出门。
天呐!
这缺棉少粮的日子,啥时候才能熬过去啊,就连牛春根都犯愁了。
他虽然听了陆远的话,屯了不少粮,但压根没想到天气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事实上,他家里的柴粮也不多了,尤其柴禾,本以为随时能弄到,所以也没太上心。
现在这雨雪下个不停,让他心里很没底,要是下个没完,他真不知道能撑多久。
“那小子真神,反复叮嘱我,可我还是没往心里去,活得不如个孩子啊。”
牛春根暗暗埋怨自己,这话没脸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自己承受。
“娘,我冷——”牛二冻得缩成一团,他刚才去外面搬柴禾,遭了点雨。
“他爹,看孩子冷的,生点火吧。”牛二娘心疼不已。
“哪有柴禾!”
牛春根没好气地瞪了娘俩一眼:“现在烧了,晚上咋办?把你们娘俩烧了?”
“……”牛二娘不吭声了,她也知道家里柴禾不多,外面又下雨,湿柴更难烧。
牛老爹心疼孙子,跑出来喝道:“没柴烧没柴烧,不行就把我这把老骨头烧了!”
“爹哎,你就别添乱了。”牛春根是个孝子,又头疼又无奈。
“把我孙子冻坏了,我跟你没完!”牛老爹将拐杖在地上戳得梆梆响。
“行行,烧吧。”牛春根也不再坚持了,跑到一边去点了根烟,闷头抽起来。
大白天的把柴禾烧了,他得琢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