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个名字会一直存在在他和沈轻颜之间。
“怎么,你生气了?”沈轻颜问。
“没有,”秦佑安又露出微笑,看着沈轻颜:“我怎么会生气呢!”
沈轻颜也知道此时不该提柳乘风的事,一时尴尬,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看向远方。
秦佑安看出她的尴尬,便主动将话题又引到柳乘风身上:“柳公子的画,画得怎么样了?云桥让我帮忙问问,什么时候能送来看看。”
沈轻颜叹了口气:“你们真的要帮他开画展吗?”
“嗯,我觉得柳公子的画还不错。”
“别骗我了。”沈轻颜说:“乘风的画,若是我说,肯定是好的,但若是别人说,那可就不一定了。别人说的话,多多少少也都传到我耳朵里一些,但我觉得那是他的理想,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跟家里闹得很不愉快,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秦佑安点点头:“能追求梦想的人,都很厉害。”
沈轻颜转头看着秦佑安,问道:“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秦佑安想了想,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你小时候都没想过,自己将来长大后要干什么吗?”
秦佑安又想了想,说:“真的没有。那时候没想过会长大,总觉得自己随时就会死掉。”
小时候,他总是看到不同的人在家里进进出出,他们神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每次家里出现这样的人,父亲总会在书房里待上大半天,书房的那盏灯甚至会亮上一整宿。
那时的秦佑安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这盏灯控制着,他没有安全感,更学会了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因为很多大人会通过他的表情推测父亲的情况。
那时候,活着就是他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