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衣是”易言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行李箱里就有啊,我看那天浮尸和你穿着同款,还以为保家仙对你下手了。”
“……”
搞半天是虚惊一场。
她差点以为曲平是那种半夜蹲女生房间里的变态。
不过刚才那事,他跟变态也没差别。
易言站起来,血雨在皮肤上结块,令她恶心,“喂,你们这断水断电的要怎么活”
她现在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沐浴和充电,不然真不行了。
曲平慢慢爬起来,眼睛根本不敢与易言对视,“我爷爷住的居民楼没有断水电,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过去。”
“那里不会全是黑河镇的人吧,你想再绑了我”易言眉毛轻挑。
“不不不,我不敢。”才见识过鬼气的威力,曲平是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他不想再被那样来一次。
本以为易言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结果一次次刷新他的世界观,这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易言嗤笑一声站起来,把金身像扔给曲平,后者手忙脚乱的接着。
“我是什么身份你自己编,不要想着偷偷告诉别人,我把所有珠子砸碎以后,包括你在内——都得死。”
她阴恻恻的威胁着曲平乖乖听话。
曲平唯唯诺诺的点头,乖乖的等着易言上楼拿东西再下来。
“走吧,带路。”易言把行李箱带上,一副要住他们家的样子。
曲平哪敢说话,只能当个合格的狗腿子,一手抱着金身像一手帮易言撑伞,二人朝着居民楼出发。
天上的血雨下了十几个小时,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旁边的曲平忍不住干呕起来。
易言偏头看着这么弱的男人嗤之以鼻,“作为信徒,你不该笑得开心吗。”
曲平理亏的低头,“我也不知道会一直下血雨,以前看恐怖片都是直接杀死啥的。”
说白了就是对鬼的想象力还是过于匮乏,前几十年的人生里风平浪静,就连保家仙复活这种消息也只想的是它能保佑黑河镇的人发财。
“人死后成鬼,眼睛里看不见色彩,只有活人的血红色才勉强能辨认,这么多血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