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笼罩的黑河镇俨然是恶鬼狂欢之地,通往和平塔的地方在此刻被拉长,仿佛走进一个无边雨幕。
呼啸的风夹杂着雨,易言看着多出来的墙阻断她要去的地方。
“鬼打墙吗。”她皱着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的迷宫,老旧的墙皮脱落,是鬼的恶作剧。
“这里怨气重,死掉的人可不止一点半点。”
突然出现的黑影站在易言身边与她同看面前墙上的一个大大的红色加粗的拆字。
易言偏头看向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醒了以后整个镇都变了。”
“你问我”黑影语调变得轻快,“不过是鬼最喜欢的方式在庆祝,就连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愉悦。”
“……”易言握着伞柄的手指收紧,活人与鬼的思想早就在死亡的那一刻发生变化,“拿活人庆祝,我果然不能理解鬼的思考方式。”
“鬼的眼睛里只有灰黑色,只有血才能看见红,这满天的血雨令我们兴奋,那是唯一的色彩!”
黑影站在血雨中迷恋久违的颜色。
易言嫌恶的转身走向另一条通道,她不必要跟黑影这只鬼讨论什么是人性,那是他没有的东西。
来之前李馆长说金身像是镇压怨气的东西,那黑河镇的人们不该帮助鬼来残害人类。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是侦探,比起猜想事情,更喜欢直面真相。
鬼打墙将她绕在其中,身后黑影也不见踪迹,浓烈的血腥味扰得她心里开始烦躁。
蓦然。
肩上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挂在自己身上那样。
易言的脚步开始沉重,青紫色的手伸向她的心脏,正当它五指成爪就要伸进去抓住那颗心时,易言当即握住对方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与它拉扯。
那只手的力气大得出奇,它当即用另一只手钳住易言的肩膀,仿佛要捏碎骨头那样。
易言吃痛的与之缠斗。
一人一鬼在血雨中拼着力气,终究是易言落了下风,背抵着墙,两只手握着鬼的双臂,一只脚也踹在它的肚子上隔绝距离。
那张血盆大口龇着牙,见自己无法吃到易言以后,嘿嘿一笑,脖子骤然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