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答案或许在进去后有所解答。
她将行李箱轻松的提起来跨过高门槛,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泥土塑的雕像早已干裂,脱掉半张脸,看起来吓人极了。
贡桌上还有干瘪的苹果和几块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产的糖,冒顶的香灰上还有几根插着的小棍。
易言沉默着打开一直拎着的箱子,里面没有衣物却是纸钱和香还有些贡品。
“祖外婆,老妈一直说你会算命也曾经三次诈尸回魂说有未了的心愿,可是你的后代却死得差不多了,包括我也得了病。”
她说着话,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摆上来,在火光中点燃那把香,恭敬的插进香炉里。
“大表哥和相恋八年的女友双双跳河,二表哥被发现时开着煤气死在出租屋里,两个姨妈……”
她抬头看着那半张泥塑的脸,“都没了,你最喜欢的小孙女,我的母亲,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爱她的人,所以我不敢告诉她,我的情况。”
易言的眼泪在无声中滚落,左手习惯的颤抖着,“就那么点时间了,你能不能保佑你最疼爱的小孙女不再受到苦难。”
说话间,易言的双腿直直的跪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但她没有皱一丝眉头,露出的脚踝青紫中带着红色的斑点,走路对她来说如同在岸上的小美人鱼一样。
走一步就有上万根针在骨头上扎,初期只是微微的疼,每一天都在加剧这种疼痛,夜里时止不住的流鼻血,无论什么药都没效果。
但她没办法,即使十几岁就开始打工也没办法承担医药费,现在的家庭容不下她生一点病,假大空的继父不断的敲骨吸髓着她的母亲,只因为那两位姨妈的遗产继承人是她的母亲。
懦弱这个词贯穿了她们母女俩的一生。
“人到快绝望的时候才信有神,因为求生无门,我从前不相信有什么鬼神,这一次我选择信了,希望你保佑你最疼爱的小孙女一生无忧。”
易言狠狠的磕在地上,灰尘的味道涌进她的鼻腔,引得喷嚏连连。
“阿嚏!”不知道牵动了身体里哪根神经,鼻血也瞬间喷出来,她慌了神赶忙摸纸巾。
但鼻血透过张张白纸染红,又止不住的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