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确实可鄙。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忽视工商业的利润。”
“如今朝廷税地,恕我直言,土地兼并严重,收入越来越少。”
“若不能抑制兼并,或者废除对皇亲国戚和朝廷大员的免税特权,那么税收会越来越少。”
“如果不开辟其它收入,不用百年,以如今的局面,不过几十年,朝廷和百姓便会被吸干血液。”
“政之不举,民不聊生。亡国之日,不久矣!”
沈锦程带了情绪,话也放肆了些。
顾璘先前听得眉头紧皱,尤其是听见她将朝廷官员比作吸血虫的时候,差点拍桌。
但是见到沈锦程一腔热血,义愤填膺的神情,顾璘又忍住了。
她说的这些她又如何不知?
限制兼并,这是多少人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病根,但是没有人能抑制这种冲动——贪婪。
见顾璘情绪并不激动,沈锦程继续劝诫,
“老师,既然旧疾动不得,我们就必须要寻找新的收入。”
“商业暴利,朝廷扶持但重税之,亦如养羊剪毛,可解燃眉之急。”
“况且商人名声狼藉,朝廷可出台政策,不许官员经商,这样可限制官与民争利。”
顾璘摆摆手,一声长叹,
“锦程,你说的都太过久远了。”
“你可知商鞅的下场?车裂街头,民间疾呼。还有那变法的王安石,直至今日,‘乱政’之名仍镌刻在史册。”
“她们在世时,也曾是风口浪尖上的孤舟。即便有皇帝的庇护,你这等激进之言,恐怕难以在士林中立足。难道你愿意单打独斗吗?
“再说,帝王之恩,如晨露易逝。今日她或许点头赞同,若明日变法不成,你将独自承担一切。”
沈锦程也看透了这点所以想求顾璘的支持。
她知道这些隐患,但内心的热血让她无法退缩。
沈锦程声音低沉,充满了恳求“老师……”
“你说的我如何不知?”
“既然为官,掌家国之权柄,庙堂之神器,既已知国之疴病,民生之疾苦,若不能干一番事业造福苍生。岂不在这名利场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