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不应该为这种小事,卧床不起药不离口。”
“我还没死您就这种病态,我要真死了您又要怎么办?是不是再也不敢和那些人斗,要举白旗投降了?”
尊师重道是刻在每个读书人骨子里的东西,听见沈锦程的顶撞,张安仁震惊、恼怒又羞耻。
虽然知道学生是为她好,但这真是大逆不道了些。
张安仁本来苍白的脸被气的涨红,身上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看见眼前人脸色不对,沈锦程也知道自己不合时宜。这个世界尊卑有序,刚才她真的是放肆了。
沈锦程赶紧跪在张安仁身边,
“老师,我刚才是急糊涂了。”
“如果不是您,我已经成了一捧黄土。”
“我从来不后悔跟着您做事,也不害怕风险。今后我会小心藏好,希望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有了顾虑。”
张安仁没想到有被学生教育的一天,
从前都是别人劝她不要狂傲,要遵守纲常法纪,到现在却有人嫌她瞻前顾后,短了气量。
她将沈锦程扶起,叹息一声,“哎,起来吧。”
“我不怪你。我是糊涂了。”
……
那日之后,或许明白沈锦程不再也能撇开,张安仁彻底将她视为自己的人,开始跟她商议政事,还和她细讲了杭州府的势力分布。
这沈锦程才明白那天张安仁犯了多大的事,她居然上门臭骂类似一省省长加军区司令的人物,可怕的是,这人还是她们的政敌,更可怕的是她们两人都在人家的地盘上。
张安仁是杭州知府,类似市长,但是她的上级浙江布政使、按察使等省一级的高官,全是那一伙的。
沈锦程突然感觉眼前摆着几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浙江是富庶之地,那高观澜一伙,不仅在朝堂上把持内阁独得圣心,就连地方侵蚀甚多。
相比而言顾璘一派,虽有几个高官,但是却没有如浙江这种铁桶一般的后方大本营。
春意融融,沈锦程坐在小摊喝茶,忧心忡忡。
杭州府繁华又热闹,街道两旁的房屋飞檐翘角,商贩们推着小车沿街叫卖,有的挑着担子匆匆而过。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