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烟尘弥漫,乱糟糟的房间,
沈锦程叹口气,“先这样吧。”
“等灰落下来我们再去打扫。”
评估完房间里要做的活计,再转过头的时候,沈锦程发现清瘦的男人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迷恋。
沈锦程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她又怎么了?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杜若甜腻的声音响起,
“锦娘,你对我真好。”
什么?
你小子!又真好了是吧?
前几天脑袋被揍的像个寿星公,这肿还没消完,今天恋爱脑又犯了。
沈锦程也不忍心再讽刺他,她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走到堂屋里休息,准备缓缓再开工。
沈锦程刚坐下,杜若就在桌子上摆上茶水花生,隆重地好像在招待贵客。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黄澄澄的橘子,
“娘子,你先吃着,我去村东口找木匠阿牛。”
“你身体金贵,做不来那些笨重活计,别伤到。”
他语气讨好又殷勤,让沈锦程不知所措。
将床弄坏沈锦程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但是这杜若就跟不敢怪罪似的,
反而还哄着她,
这就是当“男宝”的感觉吗?
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沈锦程拒绝,
“我去找木匠,你就在家里待着吧。”
“忙一天也怪累的。”
杜若又露出那种受宠若惊的眼神,他羞怯地捏着衣角,不敢直视沈锦程,
“娘子,你对我真好。”
对他这句话,沈锦程已经免疫。
这嗲嗲夫郎真会苦中作乐,就算原主对他不好,他也会自己洗脑编造妻主爱他的谎话。说着说着,就深信不疑了。
沈锦程对一睁眼已经和另一个人成亲这事极度不适,前世她是不婚主义者,不要别人负责也不想对别人负责。
现在一睁眼,多了个男人跟个包袱似的成了她的责任。
如果她不想让人用唾沫淹死,那么后半辈子都要和杜若绑在一起,还得挣钱养家。
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