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磬面上浮现一抹尴尬。
他直觉肖紫矜与乔婉娩此番来者不善,只是尚未握有实证,便先来向主上示警。
“属下尚未探明他们此来的用意。”
李莲花双眸微阖沉思。
封磬见状,目光悄然瞥向一旁悠然看热闹的主母,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需要属下遣人将他们打发离去么?毕竟今日客人多,属下唯恐他们信口胡言,于您清誉有损。”
李莲花轻揉眉心,缓缓说道:“不必如此,他们要来,那便由他们来吧。我茶舍本就开门迎客,何事不可坦然相对?”
“倘若他们果真是来寻衅滋事,也不过是往昔的些许恩怨纠葛罢了。刚好借此机会一并化解,免得日后再生纷扰。”
他着实不愿再与这些人有所瓜葛牵缠。
“是。”
封磬恭敬地躬身退下。
“咦~~无~人~敢~寻~李~相~夷~的~晦~气~”
凌清欢颇为俏皮地模仿着李莲花那日的语调。
“清清——”当事人无奈地轻叹一声,语调拖长。
“好啦好啦。”凌清欢微微摆手,安抚道:“瞧你这倒霉模样,我就不蛐蛐你了。”
李莲花唯有默默叹气,可不就是倒霉。
他苦心经营的四顾门四分五裂,那些曾予信任的手下,背叛的背叛,吸血的吸血。
前任还时不时的带舔狗出来,佯装深情地前来搅扰。
每每想到乔婉娩那欲泣未泣的模样,他便头疼不已。
乔婉娩与他仿佛身处两个迥异的世界。
无论他如何言辞恳切,对方皆只会沉浸在自己哀伤的情绪里,难以与之沟通。
他们本可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奈何她顶着他未亡人的身份,于双方再嫁再娶皆有阻碍,他出面澄清,亦是情理之中。
本来这样,彼此相安无事倒也罢了。
可她偏要寻来,一见之下便露出凄苦受伤、情深意重之态,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天可怜见,他太冤枉了。
偏偏说又说不清,都告诉她一别两宽,各自互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