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都有三年,那云彼丘更是要一辈子赎罪呢。”最后一个人说道。
李莲花怔忡出神,四肢百骸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
凌姑娘,为何要为我打抱不平?
他暗自思忖,却又不敢深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自恋的念头。
在李莲花的认知里,凌清欢向来是个随性洒脱之人,素来不屑于理会旁人的闲事。
若不是因自己,她又怎会如此严惩佛彼白石?
可怜的李莲花全然未曾料到,凌清欢不过是偶然偷听到佛彼白石四人那番厚颜无耻的言论,被恶心得难以静心修炼罢了。
——
他在酒肆之中又坐了片刻,待心绪稍平,便迫不及待地离去。
李莲花不确定凌清欢何时会离开扬州。
他顾不上肚子空空,将买来的芹菜和五花肉丢进厨房,即刻驾着莲花楼,马不停蹄地朝着扬州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了扬州。
扬州城的夜晚,与其他城池迥然不同,别有一番喧嚣与繁华。
大熙朝宵禁之制通行四方,而扬州却独独例外。
当夜色渐浓,千盏明灯高悬,仿若繁星坠落人间,映照得那碧云之下一片通明。高楼之上,红袖招展,宾客纷至沓来,或品茗赏景,或浅酌低吟,尽显风流雅韵。
只是近两日来,秦淮河上游湖的画舫却略显稀疏。
究其缘由,还是佛彼白石四人的出现,将爱凑热闹的百姓们的目光吸引了去。
使得原本热闹的秦淮河稍显冷清。
李莲花身上银钱所剩无几,客栈是住不起的。只能把莲花楼开进城里,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偏僻巷子前,把门窗锁好后,往热闹人多的地方走。
沿途看到有不少老百姓挎着菜篮子,里面装的都是些烂菜叶,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想。
于是他默不作声的跟在这些人身后,听见前方一片叫骂声。
抬眼一看,乖乖,这万人空巷的场面,堪比他当年在江山笑楼顶红绸舞剑啊。
看着那些老百姓抱着菜篮子往人群里面挤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必要走到近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