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不经意间上升了几个像素点，又很快消失。
要不是黑瞎子盯着他看，怕是要错过哑巴张这么闷骚的一面。
他轻啧一声，假模假样的哀叹。
“所以说，哑巴张还是命好，失忆还能为自己找来一张长期饭票。不像瞎子我呀，命苦，每天都要奔波赚钱，闲暇之余还得茫然按摩赚点钱。”
这人是个戏精吧？
凌清欢心中吐槽，面上一派温和。
“那冒昧问一句，你平时都是做什么活的？”
“也没什么，和哑巴张一样，就是干点儿考古工作，帮人打打下手，只要能赚钱，瞎子什么都做。凌小姐要是有需要，也可以随时联系，价钱都好说。”
黑瞎子脸上扬起标志性的笑，墨镜后的双眼紧紧盯着凌清欢。
不就是挖人祖坟，说得还怪好听。
凌清欢脸上挂起违心的笑容，客套说了句，“真是年轻有为。不过我是学医的，和考古大概率是关联不上，没办法照顾你的生意。”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赶紧低头喝了一口鱼汤缓缓。
一顿饭下来，张起灵包揽了桌上大半菜品，凌清欢和黑瞎子反倒因为互相试探，压根就没吃多少。
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凌清欢瞥了一眼还赖着不走的黑瞎子，心下无奈。
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了，她忙得很，可没时间招待黑瞎子。
索性对张起灵说道：“官官，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你的朋友就靠你自己招待喽。”
张起灵点了下头，凌清欢放心进入书房。
她一离开，张起灵就冷声开口：“离开。”
黑瞎子嘴角微抽，“哑巴张，凌小姐的体面待客之道，你是半点也没学会啊。”
他看得出来，吃年夜饭的时候，凌清欢看在哑巴张的面子上，对他的百般试探一直在忍耐，是个有涵养的体面人。
张起灵不想跟他废话，黑瞎子不走，他可以帮一把。
“有人要见你！”眼瞧着他要动手，黑瞎子赶紧开口说出今天上门的目的。
张起灵静静的看他片刻，“说！”
笃笃笃——
“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