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继续存在,希望我东江镇仍能谨守辽海,也希望我们能始终牵制建奴于侧后,更希望我们能持续给予他们大量流离难民。”
“在这局势变幻的辽东地界,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最终命运将会如何。不到三年时间,皮岛局势数度反复,先是大帅被杀,随后陈继盛被戮,数月前,刘兴治亦为我们所屠,这后面呀,依咱们皮岛复杂的情势,黄总兵是个什么结果,怕是也难以预料。”
“而我们呢?最后是不是也要步上述几位的后尘,一个个都要冤死在乱刃之下,或者没于建奴之手,都没一个好的结果?每每半夜醒来,为父总是一身大汗淋漓,惊惧不已。”
“父亲,你是想通过交好这些新洲大陆人,从而为我沈氏一门铺条后路?”
“为父在做商人的时候,就晓得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道墙的道理。”沈世魁转头朝营寨中走去,“这些新洲大陆人以后是不是我沈氏一门的后路,现在尚未可知。但是,咱们得提前布局,事前着手,免得到时候事到临头,却茫然无措而无任何可倚靠之人。”
“狡兔三窟?……”沈志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沈世魁闻言,顿了一下,随即自嘲地摇摇头说道:“嗯,算是给咱们寻个逃命之所在吧。”
——
7月18日,“破浪号”和“征途号”越过济州岛,驶入对马海峡。
7月19日下午二时,船队在行驶至对马岛西北附近海域时,不期遇到了两艘日本关船。
就在船队指挥官魏应滨考虑是否要在路途中客串一把海盗角色,将这两艘小船顺手给劫了时,对方却是远远地朝船队开了一炮,立时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继而,皆不由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这两艘看着排水量不到一百吨的日本关船,就像缩小版本的安宅船,船头有一个明显的尖角,尖角上还垂着日本传统的穗状流苏。
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它们皆没有甲板室,而且方向舵是在露天甲板上直接操纵的。
虽然,船上挂着几面风帆,但舷边还露出两排船桨,应是船只在无法借助风力的时候,靠着桨手来推动船只前进。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