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恰好撞上站在洞口的羽月。
垂落的雨帘在狂风中碎成银珠，隔开了两人。
“看够了？”水尧的声音混着雷声滚过来。
“我可啥也没说，你怎么连我一起凶啊？”
羽月悠哉回应，最近他面对水尧，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不喜欢，你也可以走。”
冷冷丢下一句，少女就径直进了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他。
装的还挺像。
羽月心中评价。
知道水尧有任务在身，他也没准备多逗留。
男人没看洞内情况，直接走进雨里。
林曳狼狈的坐在雨里，湿漉漉的刘海粘在额前，雨水顺着下颚不断滴落。
听到脚步声，他脖颈微微颤动却没抬头，攥着黄泥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有时候我都不确定你到底是装笨，还是真的蠢。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
蓝色的眸子在山洞四处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
黑色的半透明边界若隐若现，替藏在里面的人挡住这倾盆大雨。
这里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走吧，咱俩聊聊？”
羽月的声音裹着雨丝传来。
林曳倒是没挣扎，虽然不懂羽月要说什么，但此刻他确实不想一个人待着。
松开手，手里的泥巴‘啪嗒’一声坠入水洼。
起身时，他踉跄了一下。
经过山洞后，几次回望，睫毛挂着的水珠簌簌跌落。
他伸手想扶住什么，却只抓到满把冰凉的雨幕，最终失落地垂着头，跟羽月消失在山路拐角的雾霭中。
山洞内。
水尧垂眸凝视着蛇尾痉挛的弧度，也有些紧张。
她本想先把霖墨安顿好，再给他治疗。
可灵月此刻正窥视着山洞。
她怕自己过于细心的照顾，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索性就任由巨蛇，大头朝下，的躺在地上，只剩一段蛇尾留在床上。
“啧啧，瞧瞧你这狼狈样，要不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