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倚在雕花窗边,看着镇南王在庭院里指挥仆役搬运物件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依然平坦的小腹。暮色漫过窗棂,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铺满青砖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孤寂。
“沈砚,原谅我……”她轻声呢喃,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眼眶渐渐湿润,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他们在京城的小家里并肩而行,在开满桃花的山坡上许下诺言,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别无选择,只有留在王府,咱们的孩子才能平安降生。”她咬着唇,将脸埋进掌心,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窗外,镇南王的笑声隐隐传来,带着欣喜与雀跃,却与她的悲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孩子出生,我就带着他远走高飞。”她在心里默默发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愧疚和无奈都深埋心底。夜色渐浓,云儿擦干眼泪,挺直脊背走向床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生活,哪怕这生活,是她曾经最不愿面对的。
暮色浸透窗纱时,云儿倚在鎏金浴桶边,任温热的花瓣水漫过肩头。氤氲水汽中,她望着自己的小腹,指尖轻轻抚过,似要将满腹复杂情绪都揉进这温柔触碰里。丫鬟递来的薄纱睡衣滑过手臂,冰绡般的料子透着月光般的冷白,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披上。
铜镜前,她对着自己苍白的面容轻点胭脂,晕染开的绯色在眼下洇成薄雾。发间只松松绾了支玉簪,几缕青丝垂落胸前,将将遮住锁骨处的红痕。夜风掀起纱帘的刹那,她望着镜中朦胧身影,恍惚看见沈砚温润的笑,心口猛地一疼,随即又被腹中细微的抽痛拉回现实。
更鼓声起时,云儿轻吹烛火,躺进铺着软缎的床榻。薄纱下隐约勾勒出曼妙曲线,月光顺着窗棂流淌,在她身上镀了层清冷光晕。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死死攥住被角——为了这个孩子,她甘愿放下所有骄傲与坚持。
镇南王刚沾上床榻,云儿便似春藤般轻软地贴了上来。她纤长手指顺着他紧绷的脊背蜿蜒而下,在腰间暧昧地打了个旋,又缓缓攀上他结实的胸膛。耳尖泛红的低语擦过他耳畔:“王爷累了一日,该好好放松”
男人闷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时,云儿顺势环住他脖颈,指尖无意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