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的指尖轻轻颤抖着,缓缓抚过沈砚手背上的结痂与细纹,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的晨雾:\"这不是病,沈砚。\"烛光在她眼底流转,映出几分怜惜,\"就像有人偏爱春日的桃李,有人独钟深秋的红枫,不过是世间千万种心动的模样。\"
她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疤痕,那是他为了采药摔下山坡时留下的。\"感情哪有什么对错标准。\"她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若真要论,这世上被规矩捆住手脚的人,才是病入膏肓。\" 山风穿过窗棂,撩起她鬓边的碎发,她忽然将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听,它跳得和你一样乱,大概也是没救了。\"
沈砚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云儿温热的心跳透过掌心传来。他怔怔地望着眼前人,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眼眶瞬间泛起一层水光。
\"云姐姐\"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颤抖着抬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眼下的细纹,像是在触碰一场易碎的美梦。直到云儿将脸轻轻蹭进他的掌心,他才猛地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把脸埋进她散发着艾草香气的发间,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刚刚的话\"他的身子微微发颤,怀里的人真实的温度和熟悉的气息却又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他日思夜想的人,终于真真切切地在他怀里了。
云儿的指尖还停在沈砚发烫的脸颊,唇上残留的温度却被少年骤然后撤的动作惊散。她望着沈砚泛红的耳尖和眼底燃烧的克制,突然轻笑出声:\"沈公子何时变得这般迂腐?\"
沈砚喉结滚动,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又似怕弄疼她般松了力道:\"从前是我年少轻狂,只图一时亲近。\"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烛光映得眸中星火灼灼,\"可若你要与我白首,便该凤冠霞帔、三书六礼。\"
山风卷着窗棂上的红绸掠过,他突然单膝跪地,满地金条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云儿,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少年仰头望着她,眼底盛满虔诚,\"等我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