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自打苏芮回盛京后,从未叫过永安侯一次父亲。
且自打朝阳院砌墙隔开后,苏芮除开那一次外从不走侯府的门,态度决绝的同侯府划开关系。
今日归家,不仅直接从大门进,还开口就唤永安侯父亲,这是要重归侯府了?
“自然可以,你想走哪都成。”永安侯看似喜悦应和,精明的眼却盯着苏芮的一举一动,想要从她身上探明自己的疑惑不安。
苏芮却似蒙了一层雾,即便这会唇角上扬,瞧着脸带笑意,可一双眼也是冷漠疏离,不见情绪。
“那就好,女儿全靠父亲以死相救才得度过此劫,过去是女儿太过任性了,日后再不如此了。”
话说得软,可永安侯却听得背脊生出凉风。
果然,是要将他乃至整个永安侯府绑在她身上了。
她如此着急,更叫他惶惶难安。
“牢中晦气,女儿先回院沐浴了。”
不与永安侯再多言其他,苏芮告礼后就走了,自始至终没看过周瑶一眼,仿若她在她眼里已经不存在了。
周瑶却是完全被她的举动弄慌了手脚,在苏芮走后就一路急奔到梁氏院中。
梁氏刚听到她在前院砸了采礼的事,正要赶去。
撞见她来,开口便责道:“东西砸完了你知晓来我这了?交代你多少遍了,沉住气。”
周瑶喘不上气,直摇头,拉着梁氏就往屋里走。
“你这是怎么了?”梁氏意识到她的不对,若只因为采礼一事,她只会怒哼哼的,不会如今这般慌张,还有害怕。
“苏芮…苏芮她回来了。”
“她释放了,自然要回来,这有什么。”
周瑶摆手,咽了一口唾沫,缓过来道:“她今日是从正门进来的,还……还唤侯爷父亲。”
听到这话,梁氏脸色骤变,抓住周瑶的手追问:“她唤侯爷父亲?你没听错?”
“没有!”周瑶一口咬定。“不止一次,侯爷听到笑呵呵的。娘,你说侯爷死谏是云济的手笔,可他就真没有救苏芮的心吗?”
“唤他一声父亲就高兴成那样,我如今却被长宁折辱,待我去了隆亲王府,侯爷他到时偏心苏芮了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