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鹘杂种,窜逃内地,侥幸窃取要藩,有何可称道?可笑二也。”
第三拳直接轰在王景崇眼眶上,令他本就略陷的眼窝越发凹陷下去,眼中迸血,差点连眼珠子都给打得蹦跳出来,淋漓鲜血顷刻糊了双目。
“至于王节度的天家血统……据朱某人所知,我家珺妹曾祖母也是公主。谁家强盛一时,便能娶个公主入门,到衰微时,一钱不值!以此夸耀,便以为是自家血脉高贵,可笑三也!”
听到这话,田队正突然回过神来,是呀,咱家大母不也是嘉诚公主?只是家族衰微得太厉害,没脸提罢了!
说完这一切,朱温在全场呆如木鸡的气氛中,抓起田珺的手,向门外猛冲而去。
王景崇被打翻在地,满头昏沉,朱温的话却被他一字一句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字字诛心!
他并不能说朱温只是不讲武德,悍然偷袭,因为在文斗上,他一样被对方驳得一败涂地。
朱温和田珺已骑上庄子门口拴着的两匹健马,切断拴马绳索,如箭飞驰出去。
严公子望着田珺窈窕背影,神色复杂。
但朱温的堂堂话语,依然随风飘入院中。
“小爷确不是什么幽州朱晃。宋州败泰宁节度使齐克让,蕲黄斩宣武节度使穆仁裕。冲天大将军黄巢麾下,义军落雁都都将朱温,正是在下!”
“人不是牲口,哪用得着什么名种名血!老子出身草野,凭着智勇,也能横行天下。”
“王景崇小儿,若想报仇雪耻,休得连累旁人。可提兵至大河以南,你我决一生死!”
整个园子里,所有人都怔住了,说不出半点话来。
只有遍身灰尘,满脸污血的王景崇节度使,好一阵后晃晃悠悠地站起:“给本节度追!一定要把那个混账小子拿回来,给本节度碎尸万段!”
王景崇很快带着亲兵追了上来。
“小子留下狗命!”成德骑兵竟是跑得比朱温和田珺骑的快马更快,尽是西凉出产的高头大马。
“你这次又做了什么布置?”田珺已经完全信任了朱温的智谋,用蛇矛抵挡着身后射来的利箭。
“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群山之间,